我投资了MUSK的超级高铁Hyperlo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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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yperloop是Musk又一个疯狂的想法:一种速度超过喷气式飞机两倍,无视天气因素,原理上永远不会撞车,不需要司机——子弹快轨。Hyperloop在融资时并不是硅谷的宠儿,而真格基金却选择投资。当Hyperloop被广泛关注并登上福布斯的封面,徐老师(徐小平)接受福布斯主编Bruce采访的时候,Bruce问投资Hyperloop这样的公司是否担心风险,徐老师给出了这样回答——

“在短短的投资决策过程中,我脑子里只想着一个最大的风险,就是人类未来十年最为震撼的科技公司就在我眼前,而我错过了他”。

我投资了MUSK的超级高铁Hyperloop!

对于天使投资而言,每一次投资就像一次豪赌。

以下是正文:

2000年7月25日,一架法航的协和飞机起飞不久后起火,携着浓烟与烈焰坠毁。整个惨烈过程被许多民众用方兴未艾的便携DV拍下,强烈冲击力的视频给人们带来了深深震撼。从此协和号一蹶不振,并在三年后彻底退出历史舞台。自从莱特兄弟的飞机1903年在Kitty Hawk试飞,协和是人类商业飞行达到的最高速度,巡航速度超过了晨昏线的移动,可以追上地球自转,才有了“arrive before you leave”的广告词。而协和号的退役,让人类自从工业革命以来,首次遭遇了商业交通极限速度的倒退而不是进步。

2000年也见证了人类历史上首次互联网泡沫的破灭,从纳斯达克的5132.5的最高峰狠狠跌下。受到最大冲击的Pets.com和Webvan,分别是一家送宠物食品和生鲜上门的公司,也就是二十多年前的O2O服务。

十几年过去了,纳斯达克指数已经在2015年超越了泡沫鼎盛的顶点,而与Pets.com和Webvan的商业模式异曲同工的公司们如同雨后春笋一样开始在太平洋两岸大量涌现。十五年来,一个个令人目眩的科技界商业奇迹拔地而起,Facebook,Twitte, LinkedIn, Whatsapp,Snapchat,更年轻的创始人们,用更短的时间获得了更高的估值,而这几家巨头另外一个相似点是,他们全部都是做社交的公司。有了它们,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可能更热络,而距离也许更遥远。而曾经带着山呼海啸的噪音,以不可一世的超音速突破人间距离屏障的协和号们,则静静摆在世界各地的博物馆里。人类的商业交通速度从此再也没突破音障。

2012年的夏天,太空探索公司SpaceX和电动汽车特斯拉的创始人,“钢铁侠”伊隆马斯克在一个媒体上首次提到一个伟大的构想:

一种速度超过喷气式飞机两倍,无视天气因素影响,原理上永远不会撞车,不需要司机的——悬浮真空胶囊列车。他给这个构想起名叫Hyperloop。

“这也许是人类在火车、汽车、飞机、轮船之后的第五种交通方式,”伊隆说,“而这个计划的原理像是三样物品的交叉:电磁炮,沙狐球,和协和号。”

我投资了MUSK的超级高铁Hyperloop!

(继space X和Tesla Motors之后,Hyperloop是Elon Musk又一个疯狂的想法。)

2013年,继Ansys和MathWorks之后,NASA的开源框架OpenMDAO发布了Hyperloop的动力推进系统,验证了伊隆的异想天开的科学可能性。2014年,Hyperloop Technologies成立。

同年年末,真格基金与硅谷的Sherpa Ventures (Uber的早期投资方),Formation 8 (Oculus与Palantir等公司早期投资方/创始人)等一起,完成了对Hyperloop Technologies天使轮的投资;2015年,真格基金向Hyperloop追加了第二笔投资。

与许多人预想的相反,Hyperloop在融资时并不是硅谷的宠儿。沙丘路上鳞次栉比的风投公司办公室里坐着的投资人们,大多更习惯于观察社交产品用户的爆发曲线,企业应用的产品形态,硬件的功能,生物制药的临床测试阶段。

这些即便是最为资深的投资人们,生平看过数万个项目,可能也是头一次听到桌子对面的人说,我们准备造一条超音速真空磁悬浮列车。

通常来说,VC分析一个投资标的时有四种基本的潜在风险:技术与产品风险,市场风险,资金风险,监管风险。对于他们来说,Hyperloop要倚靠尖端到不可预知结果的技术,做一个大众不知道敢不敢坐的超音速管道列车,烧掉可能不知道上限在哪里的资金,还不知道政府批不批准,简直是四个象限的风险全部深不见底。于是,Hyperloop成了硅谷上所有人都在讨论但是说到扣动扳机投资却又全部顾左右而言他的项目。

但总归有勇敢的人愿意赌一把更疯狂的事儿。

Sherwin Pishevar不仅是Hyperloop的最早投资人,也是联合创始人。Sherwin出生于伊朗德黑兰的移民,他的父亲曾从伊朗的死刑名单上死里逃生,跑到美国当出租车司机。他当时大概不会想到他的儿子会在伯克利大学学习分子生物,后来两次创业成功把公司出售后加入一家原本被同行看做江河日下的老牌VC,然后投到可能是这个世纪最伟大的科技公司之一Uber。13年我还在做母基金的时候,曾碰上正在融首期Sherpa Venture基金的Sherwin,而那时候他提供给LP的Reference List上赫然写着,巴拉克奥巴马。

Hyperloop的另外一位天使投资人,Joe Lonsdale, 从在斯坦福读大学的时候就开始在Paypal工作,成为著名的“Paypal黑帮”中的一员。22岁的时候作为联合创始人创办了日后威名赫赫的大数据独角兽公司Palantir,然后创办著名风投公司Formation 8, 在A轮时投资了日后的VR领袖Oculus。 Joe的未婚妻曾经在真格做过投资经理, 所以说起来Joe还算是真格的女婿。

徐小平老师2014年在爱尔兰的Web Summit峰会上碰到Sherwin的时候,Hyperloop Technologies还是一个刚刚成型的构想。徐老师听了这个构想后,激动得不能自已,当即向Sherwin表达了强烈的投资意向。

彼时,公司还没有一位真正的CEO,早期投资人Sherwin身兼联合创始人的角色,事必躬亲带着临时CEO Brogan北美亚洲欧洲中东东奔西走。Brogan虽然顶着临时CEO的头衔,但是是个踏踏实实的技术宅,之前在伊隆的太空探索公司SpaceX中作为最早期员工之一做了十年的工程师,更早前在世界最大的军火公司格鲁门研究了五年的太空飞行器。

我投资了MUSK的超级高铁Hyperloop!

(Hyperloop Technologies CTO Brogan BamBrogan、联合创始人Shervin Pishevar)

半年后,当Hyperloop登上福布斯的封面,徐老师接受福布斯主编Bruce采访的时候,Bruce问投资Hyperloop这样的公司是否担心风险,徐老师回答——

“在短短的投资决策过程中,我脑子里只想着一个最大的风险,就是人类未来十年最为震撼的科技公司就在我眼前,而我错过了他”。

我投资了MUSK的超级高铁Hyperloop!

(参观完后,两位老师开始不淡定了......)

2016年1月,真格全员造访了Hyperloop在洛杉矶的总部。这时,Hyperloop的团队已然群星熠熠。新加入的董事会成员包括,David Sacks (前Yammer创始人,Zenefits和Paypal的COO), Jim Messina (前奥巴马总统竞选总管,卡梅隆的竞选军师), Emily White (前Snapchat COO, Facebook和谷歌高管)等。而公司最终敲定的CEO是Rob Loyd, 在此之前是思科的主席。

作为整个硅谷人们最津津乐道而又最不为人知的公司之一,Hyperloop给了我们第一次参观自己已投的公司却还需要所有人签署保密协议的经历。虽然公司内部不让照相,但我们第一次近距离目睹了极具未来主义的列车管道和太空舱一般的列车车厢prototype和轨道测试机原型。穿着白大褂的男女工程师们在巨大的管道前做着焊接,或在实验台做着微型风洞测试。CTO Brogan一头桀骜的金发,向我们骄傲的宣布:今年的年底我们就能看到列车在三英里的轨道上试运行了,峰值速度会超过每小时一千公里。

我投资了MUSK的超级高铁Hyperloop!

(由于项目保密,Hyperloop在网络上只有为数不多的资料图片)

“Hyperloop的项目听上去成本会异常高昂。我们已经完全掌握了这项技术,并且现在就能让列车达到这个速度,但是我们在尽一切努力让成本降下来。事实上,按照我们现在的方式,由于Hyperloop的管道建造不像传统列车铁轨那样需要大量的地质承压勘探成本,我们确信每一公里的建造成本会比中国的高铁更低。”

“除了工程学上的突破,我们建造了大量的管道,藏在拉斯维加斯附近我们的分厂里。我们买下了50亩土地做测试,那里的地可比洛杉矶便宜。如果我们项目失败了,那我们大概会成为一家管道公司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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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速一千公里听上去很快,但我们会确保乘客非常舒服。事实上,理想的状态是乘客根本连感觉舒服的机会都没有。我们有偶时候会听人说,‘我昨天飞机坐得非常舒服’,可是你从来没听人说,‘我今天的电梯坐得非常舒服’。我们希望的是,它是一种如此完美的交通方式,可以让人们感觉像坐了电梯一样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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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yperloop管道概念图)

“很多人直觉上会认为我们做的是开天辟地的技术,然而事实上并不是这样。我们的技术蓝图,即把列车放进真空炮管里弹射出去,两个世纪前就有人提出来了,两百年来技术的飞速发展让我们在实验室里早就达成了这种可能性,我们的优势在于我们的动作比所有的竞争对手都快,而我们群星闪耀的团队所做的一切事情,就是把已经能实现的科学技术的成本通过密集的微创新降低到最低,一直到整个项目不仅是在技术上可行,还真正具有工程上的可行性。”

告诉我们这些的时候,Brogan自信而笃定,并没有那种“我们正在做一件马上要改变人类未来的大事儿”的激动。他带着我们来到一块巨大的电子地图前面,把图像调到法国,俄罗斯,迪拜,日本,给我们看真实地图上的一条条曲线,曲线由红转绿。“这是出发口,红色是低速,绿色是列车的每一个加速点。”他指着曲线中间的小黑点说。

“我们原本准备把第一条线路建在洛杉矶到拉斯维加斯,但现在看来也不一定。欧洲亚洲和中东的许多国家政府和机构找到我们,希望投资或者让我们把第一条线路建在他们那儿。”听到这里,让我们更加期待,毕竟这里面也有真格的牵线搭桥。

参观完工地和办公室,Brogan招待我们吃午餐。徐老师嘴里嚼着西蓝花,听投资团队的同事争辩投资Hyperloop的风险和回报到底是不是成正比。大家的对话开始转化成中文,而Brogan虽然不知所云,也在一旁面带微笑地看着我们。十五分钟后,我们临场在会议室表示,希望向Hyperloop追加第三笔投资。

就在我们造访Hyperloop的第二周,CNN的直升机盘旋在内华达沙漠的上空,拍到了倏地出现的一大排巨大的管道。管道们纯白,上面有着一个许多人熟悉的蓝色的无限符号。随后,Discovery, CNBC,BBC等电视台也闻讯蜂拥而至。

记者们激动地报道,“Hyperloop真的来了!”

历史上的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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