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碧兰、罗亦农、彭述之的三角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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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以后,“婚姻自由”、“恋爱神圣”成为那一代青年的时髦,二十多岁如不闹点恋爱,好像就是对“恋爱神圣”的一种亵渎。激进一点的女性甚至公开承认同时拥有两个情人。前清道尹之女吴曙天,1924年同时爱上南京美专生叶天底与胡适秘书章衣萍:“我现在只希望上帝把我这个孤苦柔弱的身体,分配得均匀些,分给我的两个情人,你们两人各各管领我的一半罢。”
1920年代,第一拨红色革命者多为青少年,一边革命一边恋爱,革命 + 恋爱、理想 + 浪漫,色彩缤纷,花絮多多,演绎出有味又有趣的红恋故事。1924年春,中共党员共三百余人,1/10在旅莫支部。

旅莫支部“最漂亮的”

陈碧兰(1902~1987),湖北黄陂人,与向警予齐名。1918年夏,就读于武昌黄土坡(现首义路)省立女师,与枣阳杨子烈(张国焘妻)、应山庄有义(陆沉妻)、汉阳徐全直(陈潭秋妻)、武汉夏之栩(赵世炎妻)是同班同学。受教员陈潭秋影响,秘密阅读大量红色书刊。1922年4月,由林育南(林彪的堂兄弟)、刘昌群等介绍入团,10月由陈潭秋介绍入党。1922年秋,省立女师掀起震撼湖北的学潮。1923年春,陈碧兰赴沪从事中央地下工作;同年秋赴莫斯科,回国后留上海中央。
陈碧兰出国前在上海已有恋人黄日葵,但感情已有裂痕。
1923年秋,陈碧兰到达莫斯科东方大学时,她是最早的五位中国女生之一,另四位女生,两位来自法国的蔡畅、郭隆真,还有两位女团员史静仪(后为刘仁静妻)、秦怡君,陈碧兰是当中“最漂亮的”。
当时,莫斯科东方大学中国班,只有三十几位中国男生,没有女生。陈碧兰到莫斯科后,三位男生就追上来,旅莫支部最高领导人罗亦农(1902~1928)最后胜出,得与陈小姐同居。同学们鄙视陈碧兰,说她爱的不是人而是地位。不过,陈碧兰回国前已开始厌倦湘潭贫农子弟罗亦农,回国后千方百计躲避罗,不肯离开郑州到北京去见罗。罗亦农给陈碧兰写血书,陈才勉强答应与罗保持关系。

“浪漫”劈腿

1925年秋,陈碧兰由郑州调入上海,河南省委书记王若飞委托她向中央汇报河南工作。陈碧兰口才很好,得到中央诸同志称赞,不久被调入中宣部。陈碧兰到中宣部报到时,交给彭述之一封信,乃罗亦农托彭述之照顾陈。彭述之(1895~1983)与罗亦农既是湖南同乡、留俄同学,宝庆书香子弟,曾立志成为经师,五四后丢掉线装书,去读杜威、罗素的书,乃留俄学生中“文化最高的人物”,中共旅莫支部二把手。彭述之自视甚高,自命“中国的列宁”。
此时,彭述之也在闹恋爱纠纷。一位已婚女同志追求彭,彭接受了。 纠纷闹到中央主席团(常委会),中央决定这位女同志离开彭,回归原爱人。彭述之甚感空虚,每天喝白兰地,什么工作都不想做。瞿秋白向他介绍失恋经验:只有喝好的白兰地,才不会头痛。张国焘也约彭散步,告知自己的失恋经历,教彭如何克服痛苦。五四期间,张国焘曾追求一位著名女同志遭拒。
陈碧兰被派从事妇女工运,租居在曹家渡,彭述之遵罗亦农嘱托前往探视,陈也常来中宣部看彭。陈碧兰赴俄前曾与蔡和森、向警予夫妇一同居住数月,向警予劝戒过陈碧兰的“浪漫”。这一阵,向警予因其他理由不喜欢陈碧兰。陈碧兰每次来,向警予都催她早走。中宣部离曹家渡太远,迟了没电车,回不去,又要在这里借住。一来二去,彭开始追求陈,并“恋爱成功”。据郑超麟(1901~1998)回忆:
——在陈碧兰方面说,是可以解释的:她本已厌倦了罗亦农,何况在莫斯科罗亦农的地位最高,而在中国,彭述之是中央委员,罗亦农不过是一个普通干部罢了。青年团中央几个同志要彭述之、陈碧兰请客。他们在什么馆子请了客。晚上回来后,彭述之立刻躺在床上棉被蒙着头,陈碧兰则在另一张床上号啕大哭,以后忍住哭去劝解彭述之。我走进他们的房间问什么事,彭述之仍旧不响,陈碧兰告诉我,刚才吃酒时,肖楚女当着众人问陈碧兰:你下次什么时候再请我们吃这样的喜酒呢?

恋爱不成成冤家

北京的罗亦农尚蒙在鼓里,后中央调他来沪主持工作,罗一进彭述之的房间,见有两张床,又有女人用品,便问彭是否有了爱人?陈碧兰没吱声,罗亦农过来要拥抱陈,陈推开了。王一飞进来,拉走罗。不久,瞿秋白在彭述之房间召集会议,参加者有瞿、彭、罗、陈、郑超麟五人。瞿秋白先发言,先说了一番道理,中间夹杂着对三位当事者的批评,给陈碧兰的批语是一法语词汇“Ligomisshlennaya”(不慎重、水性杨花),劝罗彭两位好友不要为这件事伤和气。罗亦农接着说他不计较此事,以后工作中还要同彭好好合作。然后彭述之说罗的发言一派冠冕堂皇,等于没说。陈碧兰只是哭,郑超麟没发言。“这个会自然没有解决问题”。
——罗亦农积极做工作,并不表示苦闷,也不喝白兰地,而且常来宣传部同陈碧兰一道打麻将、说笑话,同彭述之的关系表面也很好。我记得,一天早晨,彭述之夫妇尚未起床,罗亦农来向中央(当时陈独秀生病,瞿秋白和张国焘不在上海),汇报某项工作,并请示。彭述之躺在床上听他的汇报、给他指示。陈碧兰睡在旁边,罗亦农泰然自若,不以为意。我在旁边看见倒气愤起来。
恋爱风波不可能不影响同志感情,“罗亦农从此不能同彭述之合作,而贺昌也成为罗亦农的仇人了。”“为了陈碧兰的事情,罗亦农和彭述之成了冤家,至死也未和解。”
1929年,陈碧兰随彭述之支持陈独秀,一起组织反对派组织——“托派”。1949年,彭述之、陈碧兰夫妇赴港,1950年初流亡越南,不久移居欧洲,1968年到日本,1973年移居美国,两人相伴终身。陈碧兰晚年撰有回忆录《我的回忆——一个中国革命者的回顾》,1994年香港十月书屋出版。2010年2月,香港天地图书公司再版,改名《早期中共与托派》,书中营造了“彭述之永不犯错”的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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