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藩和祁隽藻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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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清史研究者认为,清王朝的这种措施是由于祁寯藻的阻挠,两者矛盾加深,引起祁寯藻的致仕,多数研究者以薛福成文集中《书宰相有学无识》一文为论据,来说明这个问题。薛文说“曾文正公以丁忧侍郎起乡兵,逐贼出湖南境,进克武汉黄诸郡,肃清湖北。捷书方至,文宗显皇帝喜形于色,谓军机大臣曰‘不意曾国藩一书生,乃能建此奇功。’某公对曰:‘曾国藩以侍郎在籍,犹匹夫耳,匹夫居闾里一呼,蹶起从之者万余人,恐非国家之福也。’文宗默然变色者久之,由是曾公不获大行其志者七八年”(薛福成著,《庸庵文续编》卷下,《书宰相有学无识》,沈编丛刊第95辑,第550页)。他在此文前作《书长白文文端公相业》,说:“曾文正公起乡兵击贼,为寿阳祁文端公所牴排”(薛福成著,《庸庵文续编》卷下,《书长白文文端公相业》,沈编丛刊第95辑,第544页),并赞扬文庆重用汉人政策,以此来相互对照,形成鲜明的褒贬。民国人黄浚也有“曾文正见扼于祁文端,微肃顺左右之,几不能成功”(黄浚著,《花随人圣盦摭忆》,第55页)的说法。《近代名人小传》上也认为祁寯藻“抑曾国藩,世颇讥其偏”(费行简(沃邱仲子)著,《近代名人小传》,《官吏·祁寯藻》,沈编丛刊第7辑,第88页)。

这些资料都认为祁寯藻曾经排挤过曾国藩。从它们的出现来看,薛福成的说法应该是最早的,其曾国藩得意门生的身份也使他的材料看似可信,后面说法的来源应当是薛福成的资料。但是,薛福成的资料有以下三个疑点。其一,从《清实录》等史料的记载来看,曾国藩率领的湘军到咸丰四年闰七月底攻克武昌,八月,曾国藩被授予兵部侍郎之衔。十一月湘军取得“肃清湖北”的战绩,十一月底得到咸丰帝的奖励,尽管赏赐物品丰厚,但始终没有授予封疆之任。依据《祁文端公自定年谱》,从咸丰四年六月开始,祁寯藻便因频繁请假,很少入值,闰七月十三日祁寯藻最后具摺请假,休在家以后,直到十一月二十五日奉上谕休致,其间没有再入值军机处。所以,在此期间,祁寯藻根本没有向咸丰帝面奏的机会。而且,从国家图书馆现存的祁寯藻致仕前后所有奏折中也未见到相关言论。其二,薛福成的看法并没有其他直接资料证实。不论是他自己的文章还是曾国藩的文集,都没出现除上述并不确定的传闻外的其他具体事例。况且薛福成笔记的史料价值在罗尔纲先生的《师门五年记》中有较为详细的评价,这里就不再赘述了。其三,在曾国藩另一门生黎庶昌的《拙尊园丛稿》中,也详细记载了曾国藩和祁寯藻的事迹,其所着重的是,在曾国藩任侍郎时,上疏中触怒了咸丰帝,祁寯藻极力救助曾国藩的往事,并没有提及薛福成所讲的事,如果其事确实,他俩互相为对方的文集作序,为什么黎庶昌会避而不谈,甚至意见相左呢?既然传闻是有证据否定的,附会传闻的资料当然就是不可靠的。那么,事实应该是怎样的呢?

从当时情况来看,湘军势力的确是对抗太平军唯一有效的力量。但随之而来的严重问题是这种军事势力对中央集权的威胁。湘军的组织形式,导致湘军将士只服从其直接领导,而可以无视其它权威,这本身就有悖于专制统治的政治特点。咸丰二年,曾国藩的湘军还没有开始正式打仗,就向清廷要求自办粮台,要把地方的粮饷大权掌握在手中。这些情况不能不引起清廷的高度重视,并作出相应的措施加以遏制。首先就是拒绝给予曾国藩名义上的地方督抚职位,尽管中央有文庆、肃顺等要求重用汉族武装的满州亲贵,但他们实质上都是惧怕这种这种力量的。所以,直到咸丰十年以前都没有授予曾国藩地方督抚的官职。而曾国藩本人显然对他所受到的待遇感到不满。曾国藩和祁寯藻的弟弟祁宿藻是同年进士,他在京时和祁氏兄弟是颇有来往的。在曾国藩看来,他的行动理应得到身为时任领班军机大臣,且以奖掖后进、领袖学界为己任的祁寯藻的支持,但实际上,却没有得到,曾国藩在其日记中流露出这种怨怼情绪。持这种看法的人并不仅仅曾国藩一人,同为中兴三大名臣之一的胡林翼,在三河镇失利以后,给祁寯藻的信中就写到“盗贼未稍息而将才屡失”,并建议说:“吾师学究天人,荩念独深,固知隐忧之信切耳”(胡林翼著,《胡文忠公遗集》卷四,《书牍·上祁春圃相国言鄂事》,沈编丛刊第89辑,第425页)。从侧面暗示应该不拘满清“祖制”,任用实干将才。事实上即使在祁寯藻致仕以后,先后被咸丰帝依为心腹且名义上要求重用汉族势力的文庆、肃顺也并没有给予曾国藩与其实力相等的地位,直到咸丰十年,清王朝才勉强授予他总督的头衔。(即使当年六月授予曾国藩两江总督,也是当时情况所迫。其一,英法联军已进逼天津城下,其二,两江总督所辖三省仅江西还在清王朝的控制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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